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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大 婚 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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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丫頭,兩日後就是你的大婚了,如今藍國來犯,你有什麽想法?”景帝問道。

冷晴兒心神斂了一下,湧上一絲覆雜,道:“婚禮如期舉行!一切從儉!”

不知道為何,冷晴兒覺得這幾個字好重,胸口悶悶的,有一絲疼痛,有一抹不甘,還有一些茫然!

“如此也好,那丫頭先回去吧,兩日後準備出嫁,哦,不,是招駙!呵呵!”景帝似乎很開心,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,只不過那眼裏卻是幽深一片。

“父王,關於皇甫世家……”冷晴兒咬著唇道,眼裏有著猶豫。

“丫頭是想退婚?那可不行,那一日你和皇甫傾伶如此恩愛,還被那麽多人看到,退婚是沒有可能的!”景帝收起了笑意,看著她,目光沈沈~!

呃?這事皇帝也知道?不過也是,自古當帝王的又怎麽會允許自已是個盲目之人,冷府肯定有不少皇帝的暗線!只怕不止她們家,那些朝中大臣恐怕也不能幸免!皇帝這也在告訴她,她的一切行動,他都了如知掌!

“好了,朕沒什麽大礙,你回去吧!”景帝似是疲倦地閉上眼,對冷晴兒道。

冷晴兒起身告退,門外,雲墨羽正靜靜地站在那裏,陽光下,白衣勝雪,淡然如仙,見冷晴兒出來,深幽的眼裏浮出暖意,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線,如冰蓮盛開,緋色紅唇,泛著清潤之光。

冷晴兒走過去,拉著他的手道:“我們回家吧!”聲音又輕又軟,濃濃甜意,滴滴柔情,絕色的小臉上有著迷人的笑意,如清梅綻放,冷雪清艷,出塵脫俗!

雲墨羽柔柔地看著她,聽著她說“回家”,心裏更是一軟,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跟他說回家了,猶記得上一次是在皇甫府中,那時的她只是基於好玩,賭氣的成分占大半,現在不同,她是真的要同他回家!家,好溫暖的一個詞!

而在冷晴兒走出後,皇帝自枕下拿出一封密信,看了一眼,交給李安道:“燒了吧,派人去八百裏外的必經之路守著,所有回來報信的人員,殺無赦!”

“可是皇上,那藍國以數萬百姓的性命要脅我們下嫁靖國公主,這事可是瞞不住的呀!”李安不由擔憂道。

“朕也沒想瞞,只是拖個兩日而已,兩日後,等那丫頭大婚,藍國就由不得他了!”景帝沈聲說著。藍國打的什麽算盤,他豈會不知,冷晴兒掌握著洛國一半的經濟來源,手裏更扣著大批糧食,如果藍國娶了她,那就等於陪嫁了大半個洛國,他怎麽會允許這種事發生?就算別人罵他昏君,不顧國人性命,放任數萬百姓慘死,他也不允許冷晴兒嫁去洛國!再說,也因為冷晴兒是她的女兒,他就更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了!

而且他只要拖過兩日,等冷晴兒一成親,藍國就沒有什麽好借口了,他相信,就是遠在邊境的洛銘睿也會相同這個問題,更不會送消息回來。現在送消息的人只怕是別有用心的人派來的,他們只要攔住所有通入京城的驛兵,把消息扣押兩日就行了!

“公主大婚的事宜準備的如何了?雖然那丫頭說一切從儉,但該少的還是不能少!”景帝沈思了片刻又問道。

“皇上您就放心吧,什麽都準備好了,是比著德帝時明陽公主的儀式來的!”李安道,明陽公主是洛朝的一個傳奇,同時迎娶五位駙馬,當時的婚禮盛大無比,為世人所傳頌!

“嗯,我讓人專門為那丫頭做的嫁衣可是做好了?”景帝聞言,微微點頭。

“皇上您別操心了,您呀,就安心養好身體,等著兩日後為公主證婚吧!”李安笑道,抽出景帝背後的靠枕,扶他躺下!冷晴兒同雲墨羽走在出宮的路上,所有的人見面他們後都躬衣行禮,路上花紅柳綠,百花爭艷,姹紫嫣紅,無限的美景盡在眼前,只可惜兩人都沒有心情欣賞,靜靜地走著,靜謐而又有一點沈悶。

在一處湖邊停下腳,湖面波光瀲灩,小鳥輕輕掠過,蕩漾起一層層漣漪,閃著點點光波,就好像冷晴兒的心一樣,此時也像這湖水一樣不平靜,擡頭看著雲墨羽淡然平靜的俊臉,雲眸霧深,看不出一絲情緒,靜靜而立,飄逸如仙,淡然如畫。欺霜賽雪的皮膚,在陽光下有著一種近乎透明朦朧的感覺,挺直的鼻梁,優美的唇形,墨發飛揚,折射著層層光暈,有一種超越人間的美。

“這個世上有一種美,不屬於人間,只屬於你!”冷晴兒撫上他的臉,眼裏有著讚嘆!不同於風樓絕的妖嬈,不同於無悔的冷冽風華,不同於大哥的溫文爾雅,不同於皇甫傾伶的風流俊雅,也不同於玄夜的俊酷無情,更不同於師兄的俊逸,他只屬於他,一種超乎了所有的出塵脫俗之美,美的如詩如畫,如夢如仙!

“晴兒也很美!”雲墨羽看著她,冰肌皓腕,細軟潤滑,因為略略擡手的關系,雲羅衣袖滑過了少許,露出了一大節玉臂,手心一片溫潤,輕輕地扶摸著他的臉,幽香順著她的肌膚傳入鼻中,雲眸不覺深幽。蛾眉淡掃,如蝶一般的纖睫正輕輕地顫著,璨若夜星的眸子正溫柔似水地看著她,小巧的俏鼻,櫻點唇色,正勾勒著人間最美的笑容,此時,只對他綻放!

“我們都很美!”冷晴兒俏皮的笑道,不過神色很快又暗了下來,垂下頭,慢慢道:“兩天後我就要成親了,你…。”

貝齒輕咬,紅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細痕,眸中一片覆雜之色,小手緊緊攥著雲墨羽的衣角,無意識地打著結,至到上等的雲絲玉綢一片皺褶,這才放下手來,又輕輕的伸拉撫平。

“晴兒是在擔心我嗎?”雲墨羽心中一暖,玉手輕輕撩起落在她臉上的發絲,輕柔淡雅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,細細聽到,聲音裏有著高興,還有一絲黯然和晦澀。他愛著的這個女人明天就要同別人成親了,心中不免一陣失落。但又知她在乎他,關心他,心裏有又著一絲開心!

“嗯,你會不會……會不會……?”冷晴兒沒有問下去,那兩個字很沈重,她說不出口,只要一想到他會離開,她的心就好痛,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可以分成好幾份的,她心裏牽掛的人太多,雲墨羽又是如此的好,她不該自私地把他留下,可一想到,這個人一轉身,從此就不再看她,心就如刀絞一般難受!

“晴兒放心,羽永遠不會離開晴兒的!”雲墨羽輕嘆了一聲,伸出手把她攬入懷裏,輕輕撫摸著她一頭黑如墨緞的青絲秀發,感覺著手心傳來的絲滑柔順。

兩個人靜靜的擁在一起,湖中投下兩人相依相偎的影子,溫情環繞,靜謐無聲。

遠處的方正怔怔地看著如仙似畫的兩人,都是那麽美,飄逸出塵,淡然而立,絕然於世,如神仙美眷一般,這一幕剌痛了他的眼,灼傷了他的心,手裏的拳頭緊握著,一絲可疑的紅色落色,半響,剛毅的俊臉淡出一抹笑容,很苦很澀,早知道不是嗎?他只要能遠遠看著她就好,只要她過的得開心,他別無所求!只想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去守著她,保護她!

靖國公主大婚,京城裏早已傳開了,只不過是因為藍國突然攻打的消息,無形中在離都上空籠了一層沈重。但是邊境畢意相隔遙遠,剛聽聞此時,百姓心裏也只是慌了一下,但過慣了閑淡生活的他們,很快又都浸在這一盛世之中,畢竟同時迎娶三位駙馬,這在歷史上也只有那麽一位公主,而且相距已有二百年了,如今能再次見證,每個人都有著一種興奮的心理。

其中不乏有人說靖國公主不遵三從四德,女規女教之類的,但又因是皇上賜婚,光明正大,就算心中有異議,也都是說說罷了。女人們更是興奮開心,靖國公國同時招三個駙馬,徹底顛覆了傳統下來的三妻四妾,不止男人能,就是女人也可以五夫六侍!

禦林軍離去後,冷老爺送走了皇甫家的人,不容他有太多長噓短嘆的時間,又要忙活起女兒的婚事來,雖然冷晴兒表明了婚後繼續住在冷府,但她現在畢竟還有著一國公主的身份,以他的相法是,讓冷晴兒住回公宮府。但一想那公主宮府是前太子的府邸,又打消了這個念頭!

李夢仙自見到冷若心後,就一直悶在房裏,低低地掉著眼淚,不管女兒做錯了什麽,那也總歸是她的女兒呀!身為做娘的,沒有不心疼自己子女的道理,無形中,心裏就對冷晴兒有了一絲怨氣,縱然大女兒再不對,她們畢竟姐妹一場,冷晴兒不救冷若心,她不怪她,但是當她親眼看著她把冷若心交給別人折磨,心裏怎能不怪?不恨?是以,冷晴兒大婚在即,很多事都需要她出面打理,但她也只是悶坐房中不出!大女兒生不如死地呆在大牢之中,此時她哪裏有心情去管別的事,她只想再見冷若心一面,可她知道,皇上把一切都交給了冷晴兒,沒有她的允許,誰也別想見踏進大牢一步,就算她身邊冷晴兒的母親也不行!昨晚,冷晴兒那一句格殺勿論,像刀子一樣刻在她心在,盡管明白當時情非得已,但是心中還是難受非常!

冷晴兒兩人回到冷府後,冷家上下已恢覆正常,下人們又開始為她的婚事忙碌著,因為馬上接近大婚,府裏已掛起發絲綢紅花,沖散了之前的陰沈肅殺,一派喜慶之色。

“風公子和南宮公子回來過沒?”一回府,冷晴兒就問綠衣。

“小姐,兩位公子回來了,正在小姐房裏呢!”綠衣忙回道。

冷晴兒眨了一下眼,無悔早就離開了,他們倆怎麽現在才回?

推開門,一紅一藍兩個人一身狼狽,俊臉帶著疲憊,一個占著她的床,一人無絲毫形像地躺在她最喜歡的軟榻上,正呼呼入睡呢!冷晴兒不由挑了下眉,看來,無悔並未怎麽同他們交手。不然以他們兩人之邊,他又怎麽會從容離去!

其實她猜對了,兩人剛同無悔對上手,打了半個時辰不到,風樓絕和南宮鈺的功夫,若論單打獨鬥,均差了有著天下第一公子之稱的無悔一截,但是兩人聯手,無悔就對確實吃力,就在他們同力擊傷無悔之裏,來了兩個年愈百歲的一男一女兩老者,替下了受傷的無悔,死死纏著他倆,一直鬥了差不多一天一夜。

不過慶幸的是,那兩老者武功雖比他們高很多,但玩心很重,似是很久沒同人打架一般,也只是纏著他倆一味地打著,既不下重手傷害他們,又不放他們離開,若不是冷君然及時出現,只怕他們現在還回不來呢!

冷晴兒看了看死豬一般的兩人,轉頭對綠衣道:“去弄點吃的來吧!”

雲墨羽回了依雲閣,看著屋內換然一新的大床,不由地勾了勾唇。他的海天一色沒了,現在正在重建中,不過,忽然覺得,沒了更好!

雲星看著公子的笑容,不由更加納悶了,這辰兒小姐馬上又要成親了,新郎官又不是自家公子,公子為啥還一副那麽開心的樣子?難道公子不想娶辰兒小姐?這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都不可能,公子的一顆心會在那人身上,又怎麽會不想娶呢?公子就是公子,他永遠搞不懂公子心裏想什麽!

綠衣的飯菜一端進房,那兩個如沈屍一樣的人就立馬爬起來了,一人倒在冷晴兒一邊,閉著眼,張著嘴要她餵,嘴裏嘟嚷著:“我拿筷的力氣都沒了,晴晴(師妹)餵我!”

冷晴兒抽出兩只手,在綠衣的目瞪口呆下,一手端起一碟芥辣,一手端起一碟辣椒,幾乎同時倒入兩人張得大大的口中。

沒有意識的風樓絕和南宮鈺在嘴裏咂巴了兩下,吞了下去,又張開口要吃的!

綠衣一手捂著嘴巴,驚呆地看著兩人,她怎麽不知道風公子和南宮公子這麽能吃辣呢,她記得他們很少動辣椒的,就算平時一兩個菜裏有,他們也都逼了過去,她只見過玄夜公子能吃辣,而且很愛吃,她備這些辣椒完全是剛才看到玄夜公子在,想著他肯定會和小姐一起用餐,所以才拿來的!難道她平時認知錯誤,這兩人也很能吃?

綠衣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,就見兩人同時跳起來,兩張白皙的臉一片通紅,還不停地四處找著水,一支手還不斷地在嘴邊扇著風,舌頭伸得老長,紅艷欲滴!目光含怒地瞪著冷晴兒!

“你這女人,真是狠毒!”風樓絕在灌下一杯冷水後,恨恨地道,他不就是要她餵口飯嘛,用得著給他吃那可以辣死一頭的辣椒嗎?

“師……師妹,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師兄,你知道師兄是最不能吃辣的!”南宮鈺的眼淚都流了出來,可憐兮兮地看著冷晴兒,一臉哀怨,就算師妹再給他灌十斤芥辣,他也恨不起來她,就是狠話也舍不得說一句。

“醒了?”冷晴兒涼涼地說,一點也沒把他們的慘狀看在眼裏,撇下心中那一點小小的期翼,又道:“醒了就滾!”

“你個沒良心的!你也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麽事?”風樓絕緩過口裏的辣意,氣呼呼地坐下,拿起筷子猛吃起來,你要我滾我就滾呀,我還就不走了,不過想到這女人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,臉色這才暖了一些,下次他在把府的裏辣椒全扔了,全府都不準吃辣,不對,是全京城都找不出一支辣椒來!

“師妹,我跟你說,無悔那只狐貍狡猾著呢,打不過我們就找幫手……”南宮鈺一邊吃,一邊口齒不清地把事情講了一遍,眼裏忿恨不平,就差一點就可以殺了那家夥了,偏偏有人出來搗亂,想起那兩老者走時還說著,下次再找他們打,他心裏就一頓發悚,打架他不怕,可被人戲著玩的感覺糟糕透了!

聽到無悔沒事,冷晴兒稍稍出了一口氣,這舉動連她都沒意識到,但她身邊狂吃的兩人男人卻註意到,手裏的動作不由一頓,心裏浮上一絲黯然,隨即又恢覆自然。

“小姐,老爺讓人把嫁衣送來了,您要不要試一試?”綠衣在門口的小丫環手裏接過疊整整齊齊的大紅金絲繡邊嫁衣,問冷晴兒。這嫁衣一看做功和面料,都是京城最好的,小姐穿起來一定很漂亮!

一聽嫁衣兩個字,兩人男人也不吃了,風一樣地卷了出去,不一會又風一般地卷了回來,兩人手裏都捧著一件看不清款式,但都是紅艷艷的嫁衣,鑲珠繡璃,流光溢彩,耀人眼目!

“晴晴,這是我給你準備的!”風樓絕一臉討好,湊到冷晴兒身邊,無限妖媚地道,聲音充滿誘惑。

“師妹,這是師兄早給人你備下的,看看喜不喜歡?”南宮鈺也擠到冷晴兒身邊道,好聽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冷晴兒耳邊三寸之處響起,他發現,師妹最敏感的就是耳朵了,為了師妹能穿上他準備的嫁衣,他豁出去了,不介意使用美男計!

冷晴兒只覺得耳邊一熱,一股戰栗傳遍全身,身子不由晃了一晃,師兄每次這樣跟她說話,她都心神恍惚,真真掌握了她的弱點!

可惜風樓絕在這點上就吃虧了,眼瞅著冷晴兒就要答應那個無賴了,心裏不由急了,有樣學樣地在她耳邊哈了一口氣,更加誘惑地道:“晴晴,穿我的!”聲音又酥又麻,直擊得冷晴兒又是一個晃動。

綠衣可憐地看著自家小姐,無限同情,那兩個男人本就長的好看話的不像話,小姐又是一個愛美之人,看著小姐精神恍惚接過兩人手裏的嫁衣,不由哀嘆,小姐難不成要穿兩件嫁衣?對了,櫃子裏還放著雲公子的那件呢!不經意地轉頭,發現皇甫傾伶也抱著一件紅衣走來,一臉喜色的樣子。綠衣不由捂著嘴,不是吧?又來一件?再次同情地看向已接下嫁衣的小姐,得,她還是離開吧,這場合不適合她呆著!

進了屋了皇甫傾伶看到冷晴兒手裏的嫁衣時楞了一下,但是他很想成親那天冷晴兒能穿他準備的嫁衣,看著心愛的女衣穿著自己送的嫁衣,和自己拜堂成親,那是一種幸福,也是他心裏無限的期望,又是對愛情的一種見證!所以,他只是猶豫了一下,就上前遞上了手裏的衣服,無限期翼地看著冷晴兒!

冷晴兒回過神時,手裏已經捧著衣服了,再看到眼前皇甫樓絕遞來天蠶絲綿縫制而成的嫁衣,只覺得一片紅艷艷的,剌得她有點眼暈,感情這些男人都商量好的,一個二個上趕著送嫁衣!她不要行不?

風樓絕和南宮鈺見冷晴兒收了自己的衣服,只是望了一眼皇甫傾伶,又坐回桌子前繼續吃開了,好餓!

抵不過皇甫傾伶眼裏無限的柔情攻勢,冷晴兒只得接過他手裏的衣服,不就一件衣服嗎,收就收吧!可是能不能不要都是嫁衣呀,她一生才穿這麽一次,一天也就穿那麽一件,這麽多,放著多浪費呀!而且還都是獨一無二的,如果換成別的寶貝,她會更喜歡!

皇甫傾伶見冷晴兒收了他的衣服,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,如清風撫面,陽光融融,又讓冷晴兒不由地晃了一下眼,這些男人都是妖孽呀!各有各的美,誰也不比誰遜色!

正在外面無聊的綠衣忽地看到玄夜手裏拿了一個包袱,隱隱露出一角紅色,正朝這邊走來,綠衣不由抽了一下嘴角,不是吧?又來一個?那小姐大婚那天會穿誰的呢?雲公子的?風公子的?這麽多件,難道路是一起穿?還是都不穿?都不穿著的話不是傷了眾位公子的心?那若是穿了其中一個的,那豈不是又傷了其他公子的心?唔,這真是個難題,還是讓小姐自己解決吧!

不過算算還有水宮主沒送嫁衣來,他若送來的話,小姐會不會穿他的呢?還有無悔公子,不過這個好像已經出局了,就算他送來,小姐也不會穿的!可能他一出現,這是有來無回了!誰讓他抓了橙衣,小姐肯定不會原諒他!

就在綠衣嘀咕的時間,玄夜已以進門了,當看到擺著的三件嫁衣裏,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,只是把手裏的東西往冷晴兒懷裏一塞,又轉身出去了,一身落寞,還有一絲緊張和羞澀!

風樓絕見狀,立刻上前打開,手腳麻利,動作幹脆,三兩下,一件美倫美倫的嫁衣出現在幾人面前,冷晴兒的嘴抽了,捧著東西的手也抽了,忽然覺得這嫁女如火般燙手,接也不是,扔也不是!

“這個呆子,竟然還有這份心思!”風樓絕小聲嘀咕了一聲,隨坐下不語,帶著點看好戲的眼光盯著冷晴兒,看你這女人穿誰的?如果敢不穿他的,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她!

冷晴兒覺得煩燥無比,沖門外的綠衣叫道;“死丫頭,進來!”

綠衣趕忙顫顫地跑進來,誰都聽出小姐正在氣頭上,千萬別拿她洩火呀!

冷晴兒抿了抿唇,把懷裏的嫁衣扔給綠衣,道了一句:“收起來吧!”說完,人就如一陣風地出去了!

綠衣偷眼瞄了一下屋內的三人,怎麽還不走呀?不由小聲說了句:“小姐曾經講過,如果成親那天有滿天滿地的鮮花就好了!”

風樓絕的眼一挑,馬上沒了人影,鮮花?好說,他把京城三百裏內的鮮花都給這女人摘來,淹都淹死她!

綠衣忽地感受到兩道熱切無比的視線,擡眼,南宮鈺和皇甫傾伶正瞪大眼睛看著她,豎著耳朵等著聽她的下句話,綠衣不由縮了下脖子,又道:“小姐還說過,要十裏錦紅她才嫁!”

藍影一閃,南宮鈺沒了蹤影。

看到屋內剩一個人,綠衣抓了抓腦袋道:“小姐的轎輦一定要獨一無二的!”

看著皇甫傾伶飛速而逝的背影,綠衣又自言自語道:“好像皇上已經給小姐備了轎子!”唉,可憐的娃呀!實在是她想不起小姐還想要什麽了,不得不亂說一個!再說,還有兩天時間,他能準備好嗎?真是個笨蛋!

綠衣剛放好手裏的嫁裏,苑門外又走進一個白衣如蘭的身影,不由又是一聲哀嘆,不會又來送嫁衣的吧!在看到冷君然空空如也的雙手時,綠衣總算松了一口氣。

“綠衣,你家小姐呢?”冷君然溫潤地開口。

“小姐剛剛出去!”

冷君然點了個頭,轉身離去。

“公子,你不是來給小姐送嫁衣的?”綠衣小心翼翼地開口,眼光在冷君然雙手之間游離。

“不用我送,送,她也穿不著!”雖然他很想小妹穿他準備的嫁衣,但好像根本用不著!

呃?綠衣有些不解地看著冷君然離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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